第五百九十章 掌控生死（第2 / 3页）

那悲伤的声音，一字一字响彻在霍玄心底，他的眼中不自觉浮现一幕景象，无尽火海中，少女撕心裂肺的大喊，悲泣莫名的声音，回荡在心底深处，永世难忘。

“怎么会……我就算杀尽天下人，也不会伤害你。”

他眸中戾气消散，透着淡淡的柔意，直视过去。

他心里还有我！

霍玄一字一字说道，其大手一挥，一幅幅画面在半空显现，“看见了么，这是我大师兄，他死的时候连脸皮都让人生生活剥……这是牡丹，她死的时候身怀六甲，腹中孩儿都被凶手剖腹取出……你睁大眼看清楚，这是我霍家唯一长辈，我的叔祖，他被人活生生炼化成鬼物，受尽痛苦折磨，日夜哀嚎，不得回轮……我的亲人好友全都死绝，这一切一切，全都是拜秦氏所赐，难道我不该替他们报仇么？你说！你说！”

一幅幅凄惨画面在少女眼前闪过，她原本愤怒的脸庞，不知不觉间黯淡下去，充满了凄苦。

“这，这是他们做得不对……可是，已经死了太多太多的人，你的血仇已经报了，难道非要杀尽秦氏族人不可？”

“当然！”

霍玄脸上闪过一抹疯狂意味，高举双臂，周身散出无穷无尽的威压气机，厉声吼道：“在我获得无上力量之时，曾对天立誓，若不灭尽秦氏血脉，誓不为人！”

“嘶嘶……”

刺耳音啸声远远传来，一道剑光显现，快若疾电，直射而来。

剑呈九色，灵光闪烁，长达百丈，呼啸破空而来。剑尖所指，无坚不摧，锋锐犀利，直刺霍玄。

“你也想跟我动手？”

霍玄脸上闪过一抹戾气，随即，他像是压制住心中狂暴情绪，举起血杖，一道血光激射而出，径直撞击在袭来剑尖之上。

狂暴的气机，如潮水般无穷无尽，铺天盖地而下，笼罩整个帝都皇城。正在激斗厮杀的妖物和秦氏将士，这一刻，尽皆受到无尽威压笼罩，匍匐在地，身体无法动弹分毫。

半空中，少女在狂暴气机冲击下，宛若大海中的一片树叶，随风飘荡，娇躯连连后退，檀口喷出猩红鲜血。

陡然——

气机一收。少女方才感觉浑身一松，美眸看去，那魔神般的男子，昔日刻骨铭心的爱人，脸上流露着说不尽的悲伤，还有凄苦。

“你，你连我也想杀么？”

顿时，巨剑剑身颤鸣，像是遭受到重创，灵光黯淡，崩溃离析，一道倩影出现在霍玄眼前。

那完美无瑕的脸庞，曼妙的身影，一如往昔，没有半点改变。霍玄一见之下，心口莫名颤栗，一双血眸透着难以言以的复杂情绪。

“你，你为何会变成这样？”

少女眼见下方，无数族人惨遭屠戮，血流成河，苍白的脸庞没有半点血色，嘴角流淌下一缕血丝，清澈的眸子尽是不敢置信之意。

“我，从来没有任何改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