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七章 难过（第1 / 4页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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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秋会意，慌忙跟了出去，追上了柳默慎。
柳默慎任由她扶着，脚下却依旧是走得很慢。
暮秋总觉得，柳默慎似乎是在颤抖，而正是这种带着怜悯的认知，让她不那么害怕柳默慎了。
方才在屋里柳默慎那样装神弄鬼的，也只是为了让吴嬷嬷说出实话吧。
可这实话，却那么残忍。
柳默慎看着吴嬷嬷的样子，无喜亦无悲。
早就想到的事情，如今只是证实罢了。
柳默慎将头发理了理，走到齐老夫人身边，蹲身施礼：“孙女，见过祖母。”
齐老夫人并没有看柳默慎，而是看着床上如死人一样的吴嬷嬷，握着拐杖的手也在颤抖。
柳默慎就一直保持着行礼的姿势，一动也不动。
暮秋本来就比柳默慎略微大一些，如今这同情心一起，就更心疼了柳默慎一些，所以她走过去扶着柳默慎，安抚道：“二姑娘别难过，是那奴才该死……如今老夫人知道了，一定会给先夫人一个公道。”
柳默慎听见暮秋这么说，回头看了她一眼。
暮秋长得很秀气，不似玉俏那般惹眼的美，却也是小家碧玉一样。尤其是一双温温柔柔的眸子里，透出来的是和玉俏的坚韧、青虹的纯真都不同的温厚。
柳默慎认真点点头，道：“是了，会有公道的。”
许久，齐老夫人才缓缓道：“三丫头，先回去吧。”
柳默慎低声道：“是。”
说罢，直起身子，慢步走出了房门。
屋内受到了不小打击的暮秋见状，忙看了田嬷嬷一眼。
田嬷嬷也看了她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