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9章 九岁那年的冬天（第2 / 3页）

沈渊说的道理，黎秋心里都明白，甚至说，比沈渊说的这些，明白的还多。

可是道理明白了一回事，自己能不能迈过心里的砍是另外一回事！

所以，听了沈渊的话之后，黎秋只是微垂着头，不说话，也看不清表情，似乎是陷入了某种心魔之中？

沈渊生怕黎秋再因为这么点事情（……）再生出一些不好的想法来，本来已经准备转身去弄点水将这里收拾干净了，可是考虑到黎秋，沈渊又生生顿住脚步，略微一个犹豫，这才来到黎秋身边坐下。

“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，可能表现的还不如你，你现在至少还是冷静的，可是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……”提到自己的过去，沈渊苦笑了一下，之后目光略微放得悠远，似乎是在回忆当初的自己。

所以，当匕首扎进第二个人心脏位置三刀之后。黎秋狠狠的向后退了好几步，退到窗边下，这才一屁股坐到地上！

这是黎秋第一次杀人，同之前的那次杀熊不一样！

那是一只残暴的熊。若是自己不杀掉它的话，自己就会成为它的腹中之物！

可是自己眼前的。却是活生生的三个人！

黎秋活在现代的时候，哪里杀过人，此时过了最初惊悚的劲头，这会儿功夫反应过来了。不由脸色煞白的坐在窗下，好半天都没缓过神来！

“你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是几岁？”许是沈渊的语气温和又好听，黎秋崩紧的神经略微放松了几分，甚至还腾出一分心思来跟沈渊聊着天。

“九岁那年的冬天。”沈渊的回答并无波澜起伏，就好像那件事情已经离他很远一样，甚至都快要被遗忘一般。

虽然都是想害自己性命的，可是杀过熊。还可以安慰自己，那不过是一只畜生。可是杀过人……

染了鲜血的匕首还在自己手上，可是黎秋也顾不得扔掉，只是傻握着坐在那里，好半天之后，这才缓缓抬起头，看着已经走到自己近前的沈渊，低低呢喃道：“我杀人了。”

“嗯。”看着黎秋害怕，沈渊心里也生出几分不忍，可是刚才那样的情况，若是黎秋不出手，那么最后的结果，可能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乐观。

至少黎秋不会像此时这样，健全的坐在那里，还可以感怀一下，自己初次杀人的小惊惧，还有小挣扎。

想到这些，沈渊微叹了口气，极为好听的声音里，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宠：“你若是不将他们杀掉，那么此时躺在地上的便是你，你这是在保护自己，不需要想太多。”